君嫣兰颤抖着手指,指向君未雪,失声尖叫:“疯子!你这个疯婆子!”
“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嫁的比你好,而你只是个丢失清白的残花败柳,连山里猎户都不愿意娶你!”
一旁的丫鬟都被吓傻了,还是严氏身边有眼力劲的贴身嬷嬷反应快,赶紧扶起君嫣兰。
“诶哟,二小姐!你的脸怎么成猪头了,等会侯府的媒婆就来了,要是看到你这张脸,这这这怎么交代哦!”
“我的脸!啊!。。。。。。快!快请大夫啊!”
君父和严氏一听这样严重,也赶忙跟着过来瞧君嫣兰的脸。
果不其然,君嫣兰的脸浮肿的厉害,鲜红的巴掌印密密麻交叠,就算再厚的粉都盖不住。
君父气得就要去训斥君未雪,可还未开口,君未雪变抢先一步朝他们福了福身,一改刚才乖顺态度,冷声道:
“父亲和母亲不是想让我将婚事让给妹妹吗,我让了,等会侯府的提亲队伍来,我也保证不吭不响,待在闺房里不给你们丢脸,既然都如了你们的意,那你们也得忍一忍我的脾气,我发泄完了,父亲和母亲随意吧。”
扔下这番话,君未雪便拂袖拉着翠柳走了。
君父气得一阵倒仰,直骂:“逆女!逆女啊!”
严氏也是一脸惊恐,不懂怎么被山贼掳走一趟的君未雪回来就变了个人,变得叛逆粗野,目无尊长。
这还是那个她从小手把手严加教导出来,知规矩懂礼仪的大家闺秀吗?
君未雪并未管他们如何作想,反正在他们心中,自己本就是个不该回来的残花败柳。
早在被山贼掳走的那一霎,她就已经好不配做君家的女儿。
她拉着翠柳一口气走到了庭院,没多久就听到门口管家张罗的声音。
是侯府提前的队伍来了。
侯府这次提亲来的人不多,大约是君未雪的事闹得满城皆知,不想太声张。
在君父和严氏的一番操作下,侯府媒婆退了先前君未雪的庚帖,又换了君嫣兰的。
不光如此,严氏还不停夸赞着君嫣兰的好,夸她温柔乖巧,落落大方,说着各种以前用来夸君未雪的词。
君未雪听在耳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又酸有苦有涩,就是没有甜。
她早知世态炎凉,女子步步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