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朱雀扔下话就走了,并不愿也不屑与她多掰扯。
在朱雀心里,只有君家那位知书达理贤惠本分的大小姐,才值得让她视为情敌,至于这个一无是处肤浅恶毒的君嫣兰,手段太低浅了,根本都不配入她的眼,不用她出手收拾,就在侯府蹦跶不了几日。
世子爷也永远不可能会喜欢她。
君嫣兰被朱雀无视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一跺脚,踩坏了一大把刚种下的幼苗。
“这个小麻雀,真是目中无人,还真当只有她一个人关心爷,我不关心?”
君嫣兰砸吧着舌,忿忿不平的小胸脯起伏又回缩,“小贱蹄子,等世子爷醒了,本少夫人第一个收拾你。”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黄昏落下,残月从漆黑的云雾里缓缓露出头。
陆炳房间里的李二终于松了口气,“爷,您醒了?”
陆炳缓缓睁开眼,苍白的面上毫无血色,嘴唇也干枯发白。
他转了一圈眼珠,认出是自己的房间,想要坐起身,却被李二拦下。
李二劝道:“世子爷,您内伤未愈,外伤又刚止血,还是先躺着吧。”
陆炳自打拜他为师学武以来还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李二看着都惶恐。
他给陆炳倒了一杯水,缓缓喂下后,忙不迭问陆炳,“爷,到底是谁把您打成这样的?您身上的内伤,没有几十年的强劲内力,是绝对不可能这么严重的。”
经脉断了两根,全身气息倒流,内伤情况远远超过李二的想象。
李二想不通,在云阳城内还有内力如此雄厚的高手。
陆炳喝了水后,眼瞳逐渐恢复清明,他回忆起在君府的遭遇,只一刹那,脑海里就浮现出了独孤寻远的身影。
“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