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了一眼已经醒过来的王彪,提醒道:“待会知道要说什么吧?”
王彪喉咙被划了一刀,这会嗓子发出的声音是虚的,但从其咬牙切齿的扭曲面色里,能清楚听出强烈的恨意,“知道,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死老子也要拉上君嫣兰这贱娘们垫背。”
王彪现在很极了君嫣兰。
他巴不得君嫣兰名声烂掉,遗臭万年。
只是。。。。。。他也不会让君未雪好过。
这对姐妹,把他们兄弟害的死的死,残的残,哪一个都是贱人。
王彪眼底闪过一抹报复的神色,并没在面上表现出来。
另一边,侯府的人忙着与君家以及各族长辈对峙,
两家刚不久前结亲,三媒六聘父母之命都是按流程走的,可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就要开始谈休妻。
休妻之事非比寻常,若非犯了七出之条,行为极其严重恶劣,一般都不会闹到休妻的地步。
更别说,两家才刚结亲,这么快休妻,会被世人留下话柄,认为男方公婆苛刻,丈夫无情,女方身体或者其他有什么疾病。
总之是不太妥当的。
再加上侯府这样的人家,世家贵胄,非寻常小门小户可比,休妻也不是随意一纸休书。
眼下,侯府这边就侯爷和文氏出面,陆炳不在,君家那边,倒是来了不少人,有君父严氏,老大君不还,以及二房的叔伯姨母。
一众人中年纪最大的是君父的叔父,快七十岁高龄,君未雪也要尊称一声叔祖父。
他老人家不常出面,事关君家的颜面,才会在今日被君父请来坐场子。
毕竟,君家和陆家的婚事,就是在叔祖父那辈定下的,他老人家与已经去世的老侯爷是战友,曾经一起出生入死,也是那时在战场上,他亲眼见证,两家交换信物定下了这桩婚事。
所以侯府真要休妻,也得过得了叔祖父这一关,不然叫叫人觉得,是侯府嫌弃君家到这代没落了,配不上他们家高门第了。
侯爷并没一开始就提休妻的事,只是让下人们备上好茶好生招待,先礼后兵。
可君家的人哪里不知道今日被请过来的原因,叔祖父一直都垮着张脸,极其难看,就算是被敬茶也半点面子都不给,“自古捧高踩低的事多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走,侯府如今看不上我们君家要退婚也能理解,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好歹老朽也是这桩婚约的见证人,你让我们老一辈心里怎么想?又是换亲?又是一月不到就纳妾?现在呢,还想要休妻?我们君家的面子不是面子?”
他活到这个岁数,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说话做事也不怕得罪谁,
不就是侯府吗,欺负他君家没人,故意悔婚?门都没有。
叔祖父不给侯爷一句反驳的机会,一锤定音:“老朽只要有一口气,就绝不会给你们肆无忌惮的欺负我们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