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融的那一眼。
祖巴松开了手,那丝绸裙摆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从他的指尖流淌着,溜走了。
萧玉融就那样转身走了,身边跟随着不少仆役。
祖巴一个人抱着手炉站在寒夜里看雪飘过,而怀里的手炉也逐渐失却了温度。
冻得通红到皲裂流血的手因为温暖反而开始难耐得痒,心脏也是。
在往后每一个温暖的瞬间都是这样的,曾经冻伤的地方都会开始难耐的瘙痒。
想起萧玉融,也是这样。
萧玉融就像是冻疮留下疤痕。
不重的伤,伴随终身不可逆的钝痛。
即使是这样,萧玉融仍然没有回忆起对祖巴的太多印象。
她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那些戏折里令世人惊叹的桥段,与她而言也不过是寻常罢了。
那么多惊艳世俗的回忆,祖巴也只不过是占据小小的一角。
早就落了灰,想起来也太不容易。
“既然这样,你应该不喜欢江南才对。”
萧玉融说。
“喜欢的。”
祖巴却摇头,“她还是我喜欢的那个桃源之境。”
萧玉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想要南下就是为了一个不会被冻结的港湾吗?”“嗯。”
祖巴垂眸的弧度充满了期许,“海、春天、温暖,我想要北国的孩子们都能吃得饱,穿得暖。”
他偏过脸看向萧玉融,“公主不想住在寒冷的地方,鄯善王都确实太冷了。
那南洲呢?南洲四季如春,你愿意久居吗?”“祖巴!”萧玉融瞳孔骤缩。
“嗯。”
祖巴应了一声,认真地看着萧玉融的眼睛。
萧玉融久久心悸,“不要胡说八道。”
祖巴垂下眼帘,“好。”
南洲是什么意思?不要鄯善了,难道北国四十九部打算打下楚乐以后,以南洲作为北国新的王都吗?萧玉融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多想,楚乐对待巴尔曼部可以说是十分恶劣了,她可不觉得祖巴对楚乐会心存感激。
更别提这些年来北国四十九部为了生存屡次进犯楚乐周边城镇,两边臣民都互相敌视。
她完全不能确保祖巴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