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蒋大帽非逼她去医院照顾老头老太太,她不去,蒋大帽就揍她,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结果老头老太太又开始磋磨她,成天瞎使唤,她也破罐破摔,给老头饭里吐口水,给老太太水杯里撒尿,结果被蒋大帽给逮了现行,又是一顿打。
她一肚子气和委屈没处撒,又想到儿子劳改的事,心一横跑到公安局门口去闹,说自己儿子是帮周怡顶罪,要求公安重新判。
结果可想而知,被丈夫拎回家打了一顿。
这个时候周怡来看她,先是哭着给她道歉,又安慰她,最后把锅甩到徐夏头上,给她想了这么个损招,说可以给她开个精神证明,让她有气去找徐夏发泄,拿刀砍都行,反正杀人不犯法。
回过神,孙长美呵呵地冷笑出声,脸上只剩下清醒后的讽刺。
果然,果然呐!
周怡就是个白眼狼!
狼心狗肺的玩意!
亏她从小到大那么疼她,她也一口一个舅妈的喊得亲热,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连她的命都算计进去了!
她可真是糊涂!
“对不起,徐同志。”想通之后,孙长美就跟彻底活明白了一样,居然开口跟徐夏道歉了。
“我儿子是撞了你,但却是周怡指使的,我儿子从小就听她的话,她说什么,我儿子都照做,他撞了人是该承担后果,可凭什么要他一个人承担?”
徐夏早就松开抵在她脖子上的匕首,淡淡道:“的确不公平,我和你儿子一开始根本不认识,他不存在作案动机,这些情况我在做笔录的时候和公安同志如实说过,可你儿子自己却承认是他一个人策划和实施的,跟周怡无关,加上周家那边也在帮周怡脱罪,所以,你再怎么闹,也很难翻案。”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也得搞清楚真正的仇人是谁,别被人当枪使了。还有,以命博命的复仇方式是最蠢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好好想想吧。”
徐夏也没继续跟孙长美纠缠,说完就带着宁雪琴打算离开。
孙长美思索着徐夏刚才的话,忽然叫住她道:“你知道,我小姑子蒋静出车祸了吗?”
“在回京的路上,车子翻下悬崖,派了救援队下去寻找没找见,她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这事徐夏还真不知道,她以为蒋静早就回京市了,而且今天这事是蒋静策划的,没想到蒋静出车祸了,还下落不明,那这事,那唆使孙长美的人,只能是周怡了。
徐夏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个消息。”
孙长美唇边扬起一抹诡异地笑:“你不开心吗?”
徐夏只丢下一句话:“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徐夏带着亲妈宁雪琴走了,至于孙长美要怎么报复周怡,她现在没时间关心,反正到时候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现在她要关心的是她的亲妈,宁雪琴。
徐夏带着宁雪琴一起去印刷厂取材料,路上她问到:“妈,怎么我到京市之后给你写信打电话还有发的电报你都没回复呢?”
说起这些事儿,宁雪琴便无奈地叹了口气:“还不是你继父刘军搞的,我把你送走之后,他在家里发了好大脾气,天天逼问我你的地址,想来首都找你,那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不说,他就不让我出门,把我关在家里,也不让我跟外界联系。估计你写的信和拍回来的电报,都是被他截胡了,没告诉我。”
徐夏想起原书剧情里面对刘军的性格描写,说是脾气暴躁,还喜欢喝酒,通常符合这两点的男人,很容易有家暴倾向,原书里倒是没写刘军家暴,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自然不会给多少笔墨,只是稍带提了一嘴。
徐夏想到这些,再看亲妈提到刘军名字的时候,脸色明显有些僵硬,忽然问道:“妈,刘军是不是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