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他们……”
闹事的男人已经彻底慌了神,支支吾吾半天,却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求救地看向人群,眼神急切搜寻着。
隐身在人群中的上官思源想趁机偷偷离开。
傅凛鹤看到了他,叫了他一声:“上官先生,不是要留下来看戏吗?怎么着急走了?”
他的音量不低,低低沉沉不疾不徐的,一下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上官思源身上。
上官思源面色并没有任何的慌乱,只是微微笑笑道:“这不是没戏看了吗?有人恶意造谣中伤辉辰酒店名誉,却又拿不出证据来,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大戏看,没想到就这,实在没意思,与其浪费时间在这还不如回房间睡大觉。”
闹事的年轻男人面色白了白,刚要开口,上官思源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当下闭了嘴。
傅凛鹤把两人的互动都看在了眼中,他嘴角冷淡勾了勾,没有出声。
能帮上官临临和徐仁先在国风度假村项目中摘得这么干净的人,不会是简单角色。
他这次过来必然是做了充足准备的。
闹事的年轻男人是他鼓动的,傅凛鹤毫不怀疑这点。
年轻男人看着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从粗粝的手指看,大概属于家境毕竟差的。
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在大庭广众下闹事且坚决不供出上官思源,上官思源必定是给对方提供了足够诱人的金钱保障,这笔金钱包括了如果他的指控错误,他因为诽谤罪而坐牢的补偿。
诽谤判不了几年,对于一个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大数额的金钱的人来说,上官思源提供的金钱必然是更诱人的。
闹事的男人在上官思源的眼神下先滑跪了下来。
“对不起,关于我刚提的那些事,我也是听人说的,是别人信誓旦旦告诉我确有其事我才站出来举报的,我只是想替那些受了压迫的同事发声而已,我没有恶意,我没想到会被当枪使了。”
男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抽泣了起来,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傅凛鹤从最近的记者手中拿过了话筒,看向年轻男人道:“抱歉,辉辰集团以及辉辰集团所有员工不接受道歉。”
说完,傅凛鹤视线看向记者举过来的摄像头,一字一句地开口:
“我不知道这位先生叫什么名字,又是否真的在辉辰酒店工作过。但鉴于他恶意造谣中伤辉辰酒店全体工作人员,给辉辰集团全体员工的名誉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害,我代表辉辰集团全体员工对这位先生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闹事男人面色白了白,但没再吱声。
“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傅凛鹤说,“相关的调查结果和证据辉辰集团会在会后向公众公布,辉辰集团会严肃处理相关涉事人员,并严肃管理,杜绝相似情况再发生,也请大家代为监督。感谢。”
再一次鞠躬后,傅凛鹤把话筒交还记者,人便拨开人群,直接从楼梯走了下去。
他脚步走得极快,边走边给时觅打电话。
记者会前电话那头时觅虚弱的声音不停在脑海中重现,他预计半个小时就能结束的发布会在闹事男人的扰乱下被迫延长了时间。
时觅的电话是通的,但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