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翻着书册,南渊的话本子和北凉的差不多,都是那样的有趣好看,虽然内容都差不多,但是不动脑子看看,还是不错的。
边上放着糕点和茶水,这是绝对不能喝不能吃的。
胡姬给的东西,可能都有药,即便洛长安已经吃了药,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能少吃药就少吃药。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是药三分毒。
一墙之隔,一个书架后面,拓跋律静静的站着,瞧着不远处,躺在软榻上,半倚着软垫翻着书册的女子。
不得不说,北凉的女子自生一派温婉柔和。
且瞧着洛长安靠在软榻上,烛光温和,整个人如同镀了一层金色似的,肤白如玉,眉眼温柔,透着南渊女子不可能具有的书卷之气。
一眼望去,岁月静好。
拓跋律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宋墨执念于这样一个女子,瞧着她,竟能让人如此心安,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这江山,他有了。
这美人,他……未得。
真是可惜了!
太可惜了!
可拓跋律是谁?
连皇位都能得到,何况一个女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女人,早晚会是他的!
洛长安打个哈欠,将册子搁在边上,捻着一旁的毯子往身上一遮,便靠在软垫上合上眉眼,烛光下何其乖顺,将白日里所有的锐利和防备,悉数卸下。
过了好一会,拓跋律才从书架后面走出来,但也不敢靠近,只是不远不近的看着。
长长的羽睫如同小扇子似的,覆在眼睑处,烛光下打着斑驳的剪影,瞧着可真是好看极了!
敛尽书卷气,乖巧得让人想要……
抱一抱他!
但拓跋律尚存理智,知道眼下不是时机,站在原地许久,听得她呼吸均匀,终是退回原位,从书架后面的隔门离开。
书房和书库,只有一道门的距离。
而这道门,就藏在书架后面。
洛长安的羽睫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终于找到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