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今日后,咱们就算是真正的夫妻了。”
穿着喜服的帝祀温柔的说着,跟明棠并排坐在一起。
偶尔明棠的身子会倒在床榻上,很显然,她已经没有气息了,但帝祀固执的、一遍遍不厌其烦的摆正她的身子,与她并排而坐。
他的神色,看起来是那么深情,但落在明棠眼中,就是诡异。
她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帝祀,只见帝祀有些出神,脸上的神情就好似刚刚在前院她看到了坐在秋千上的自己一般。
“吉时到了,咱们要喝交杯酒了,明棠,你一定还在怨朕是不是,朕知道是朕对不起你,不过没关系的,一会朕便给你赔罪,你一定会原谅朕的。”
不知过了多久,帝祀抱起穿着喜服的明棠,将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他掀起头帕,轻轻的在明棠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抱着她缓缓走到了桌案旁。
他的身影,穿过了明棠帝祀,径直走到了桌案前,就好似刚刚帝乙夏芒他们一样,根本看不见明棠,也听不到他说话。
帝祀拉着明棠的手冰凉一片,他直勾勾的盯着穿着喜服的两个人。
穿着喜服的帝祀抱着明棠,坐在桌案前,自顾自的倒了两杯酒。
“从此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明棠,没人能分开我们,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会将命还给你的,就像当初你救了我那般。”
拉着明棠的手,帝祀轻轻的将酒盏放在她手心中,然后,就着她的手慢慢的将酒水饮下。
他的神色,哀默,冰冷,唇角勾着,可脸上半分喜色都没有。
喝完酒后,酒盏掉在了地上,帝祀抱着明棠,将她又抱回到了床榻上。
倒在大床上,帝祀将明棠放好,他静静的躺在了她身侧,然后,阖上了眼睛。
拔步床很大,床榻上有红色的海棠花铺满整个床面。
海棠花鲜艳异常,就好似是淬了血一般。
帝祀明棠动作间,海棠花瓣微微飘起,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像是在葬了他们一般。
明棠眼瞳一缩,她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两步,只见帝祀闭着眼睛,唇角渗出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不!”
她伸出手,好似想去抓住什么,可下一瞬,场景一变,一切又都变了。
这一次,还是同样的寝殿,但里面不再是喜房,而就是一座冰冷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