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寒让傅越彬将威远镖局的花名册拿来,上面有所有人员名单。
一个不漏,一个一个的问。
重点是昨天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人在哪里。
从京城去李家村再回来,将近三个时辰。而且非常好的,这三个时辰并不是夜晚的三个时辰,而是下午和傍晚。
如果是半夜,大部分人都在熟睡中,别说邻居朋友很难给你作证,就算是家人,哪怕是枕边人,也没法做这个证。
谁也不能大半夜不睡觉,睁着眼睛看着床的另一边。
锦衣卫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非要让人半夜三更找一个能证明你不在场的人。
但是,下午和傍晚,这就好找了。
一个个的问过去,昨天下午到傍晚这段时间,你在哪里,有什么人可以证明。
二十八个人里,大部分都能证明。
有一部分就住在镖局里的,没有出门,要么和别的镖师在侃大山,要么在院子里练功,总之三个时辰里,怎么都见过别人。还有一个晚饭时间在其中,再喜欢安静的人,也要去伙房吃饭的。
伙房的几个师父就可以给大部分人作证。
还有一些住在镖局外面的,都是有家世的,有的有妻儿老小。要么和隔壁邻居聊过天,要么,带妻子孩子在外面露过脸。
死亡现场那么远,不存在故意露一下脸再去的说法,只要露脸,就没有作案时间。
问来问去,还真有那么一个人。
这个人叫戴英彦,和单良工的关系非常正常,不是特别好,也不是特别坏,也没有什么矛盾。但是,他说自己昨天中午不太舒服,就在家里睡觉,一觉睡到半夜才醒。起来胡乱吃了两口,又睡了,一直睡到今天早上。
单良工没有成婚,他是京城人,父母都已经过世,但给他留了一个小房子,没有任务的时候,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一个人住在家里的。
傅越彬说:“戴英彦为人有些沉闷,不太喜欢和人说笑,但是没有和单良工有过矛盾,也没有在镖局里,和什么人有过矛盾。”
师爷补充道:“其实,他还是个挺腼腆的小伙子。”
谢春晓众人看向那么高那么壮实的戴英彦,觉得师爷口中的腼腆,大概是不是单纯的腼腆。
“真的。”师爷说:“小戴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之前有人给介绍了几个姑娘。他那叫一个拘束啊,媒婆还没说话,脸就红了,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都要烧起来那种。”
众人无语,因为眼见着戴英彦的脸就已经开始红了。
谢春晓心道,这人是脸皮薄啊,要不然的话,毛细血管太丰富?这也太容易脸红了。
不过脸红和凶手,没有关系,也不是一定有关系,不必参考。
卫青寒说:“戴英彦,你仔细想一想,你睡觉的这段时间,是不是真的一直睡得很熟,有没有听见外面说了什么,有谁经过?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你在睡觉。”
戴英彦的脸红的就像是要滴血下来。
“没有。。。。。。”戴英彦喃喃道:“我睡觉,睡觉哪有人可以证明。我又没成亲。。。。。。”
卫青寒在盘问戴英彦,谢春晓低声问一旁镖局的师爷:“昨晚上,京城的雨下的大吗?”
师爷不解为什么谢春晓要这么问,但还是点头。
“大呀,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