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馨,你这病,我看着是到晚期了。你可要抓紧时间找医生做换肾手术,否则,姨父来年只能去乱葬岗看你。”
句句诛心。
徐馨道行不够,一口鲜血喷出来。
“姨父,你就这么恨我?”
“我不该恨你吗?”霍囿光觉得这人脸皮真厚,心机真深。不像他家慕慕,脸皮薄,只会偷偷对别人好。
徐馨哑口无言。
周宴礼审时度势,也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他和念笙之间,恩恩怨怨,前尘旧恨,不论是道德还是法律层面上,他都有愧于她。
他终是低了头:“二爷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追究的。就当是我补偿她的。”
霍囿光冷声道:“补偿?就这?也配你说的出口。周宴礼,我女儿什么时候能从过往的伤害里走出来。你才有资格补偿我的女儿。”
霍囿光说完,站起来。
周宴礼忽然问:“霍二爷,我和念笙的故事,是谁告诉你的?”
霍囿光愣住,儒雅的脸庞愈发阴沉可怖。
“周宴礼,你倒是懂的拿捏她。你知道我家慕慕心慈善良孝顺有加,所以猜到她不会主动跟我告状?”
周宴礼呆住。
他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最不屑于做一个卑劣虚伪的小人,可是在念笙面前,他却还是情不自禁的做了这个角色。
霍囿光讥讽道:“可惜啊,周宴礼你打错了如意算盘。这世上总有一些干干净净的人,他眼里揉不得你这种渣男。所以他把你的劣迹斑斑告诉给我了。事无巨细,全部详细的告诉了我。”
霍囿光的声音变得冷戾:“你们对我家慕慕做的事,简直令人发指。我家慕慕那时候人微言轻,所以受了委屈无处申诉。可是现在,有我在,我怎么会让她再受你的欺压?”